时间:2023/2/17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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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带来法医的故事。

01

我叫陆锐,今年36岁,一名普普通通的法医,和死人打交道,是我的职业。

说没怕过是假的,干法医8年,第一年的夜里全是噩梦,梦里的尸体都会说话,争着向我喊冤。

结婚6年,我和死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媳妇在一起的还要多,媳妇终于认了命,她说:“去看尸体,比我们恋爱时的约会还要猴急。”

儿子5周岁了,我经常教育他,长大了要像爸爸一样……他哭着撒腿就跑。我感到我被儿子嫌弃了。

我不知道等我老了,他会不会真的嫌弃我。

年,我就亲身经历了一个案子,一个老人和家里的保姆双双死亡,本以为的性侵激情杀人案,最后现场疑点重重,查明的真相却让人唏嘘不已……

那是11月6日一大早,山东威海片区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郊区村民李大庆气喘吁吁地说,他的媳妇邓翠在雇主孙建平家死亡。

接到报警,我们技术科人员也跟着一起火速出警,到了案发现场,早先赶到的刑警已经保护了现场,全村的村民几乎都被惊动,把一农家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口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看到我们来了,村民自动让出一条路,刑警队长李斌迎了过来,铁青着脸,和我们进了现场。

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院,靠近房门的一侧,是一堆中药残渣,散发着浓烈的新鲜中药味道。房门开着,一具女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下身裸露,脸色青紫,一双睁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房顶。

郑涛介绍说:“死者是隔壁村的村民,名叫赵翠,是这家老人孙建平的保姆,在门楣上吊死的,另一房间里孙建平身中数刀,皆是要害,救护车来的时候,赵翠和孙建平都已经死亡。”

我戴上橡胶手套蹲了下来,用手按了按死者的肌肉,尸僵尚未形成,死亡时间不会超过5小时,应该在早上2点左右。

死者邓翠脖颈有明显的约束伤,脸色发青,死者舌头伸出,舌骨已经断裂,很明显,死者是窒息死亡。

死者双手指骨都有骨折,左手手指断了3根,右手手指断了1根,可以看出死者生前有反抗行为,下体有撕裂伤,有性侵痕迹。

我取了阴道拭子,剪取了死者指甲,以备提取凶手生物证据。正常的奸杀案件,有了精液的DNA数据,就可以确定凶手身份,同样,死者被害时都会有求生本能,反抗时指甲也许会留下凶手的证据。

隔壁的一张木床,死者孙建平全裸躺在床边,脸部已被砍得血肉模糊。

胸部也有多处刀伤,有两道深及肋骨,我仔细看了一下,死者全身刀口有15道,奇怪的是,死者流血并不很多,地面血迹没有喷射状,可以断定,死者是死后被乱刀毁尸。

地面是一把沾满鲜血的菜刀,我拿起来看了一下,刀口锋利,刃口有些许的挫伤,上面还有零星的肉屑,痕检员小李麻利地提取了刀柄上的指纹。

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下此狠手?我看着惨烈的场面心里禁不住一阵发颤。

02

我看了一眼床头上那些药物,都是一些常用的抗肿瘤药,其中止疼药空盒最多,看样子死者生前饱受病痛折磨。

我吩咐民警用装尸袋装好尸体,准备送到解剖室做解剖鉴定。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李斌,尽快通知死者家属,看他们能不能为案情提供有用的线索。

李斌说:“据村民讲,孙建平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儿子孙鹏大学毕业后,两人离了婚,医院一名医生,通知已经送到了,不知他们来不来。”

回去的路上,我的大脑一刻也没清闲,脑海中推演着作案过程。

按照目前现场证据来看,推测是孙建平对保姆赵翠图谋不轨,被拒绝后强行发生性行为,赵翠被辱后,趁孙建平不备,用菜刀砍死了孙建平,然后含辱上吊自杀。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确定赵翠被性侵时凶手留下的生物证据是孙建平的,这场凶杀案就会宣告侦破。

可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车窗外的天空依旧阴沉沉,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这样的鬼天气已有好几天了。我闭上眼睛,努力让大脑安静,一切等到解剖完尸体再说。

藏着的秘密,我会一刀刀地割破,那时,尸体会和我说话,比活人更真诚。

打开解剖室的无影灯,我穿好解剖服,助手也把解剖器械准备就绪,手术刀、开颅锯、镊子、骨凿……这是活人和死人的特殊对话方式。

两具尸体在解剖桌上摆放整齐,我闭上眼睛安静了片刻,这是我的习惯,对尸体要永远保持一种敬意。

很快,随着工作的进行,尸体告诉我的越来越多,可是我却越来越糊涂,案发现场的推理完全被否定。

死者赵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脖颈的勒痕出现异状,和她吊死时用的绳索不能吻合,脖颈上有手套纹线擦拭痕迹,很容易让人猜测有人故意隐瞒着什么。

下体虽有撕裂伤,可是生活反应不明显,可以确定,赵翠下体撕裂伤是死后所伤,这个伤害赵翠的人是谁呢?

死者孙建平,也有着和赵翠同样的迹象,脖颈有约束伤,有手套纹线痕迹,并且孙建平身上所有的刀口,有几处动脉断裂,失血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伤口没有生活反应。我初步断定,孙建平是窒息死亡后又被乱刀毁尸。

二者都是死后被侵犯,并且都被做了指纹消除处理,很显然,我们所看到的那个现场,是个伪造现场,凶手极有可能另有其人。

正在这时,痕检员小李走了进来,告诉了我一个更加困惑的事情,从赵翠阴道拭子里,并没有提取到他人的DNA,而那把行凶的菜刀刀柄,却留下了赵翠的指纹。

更意外的发现是,从死者赵翠的指甲里果然发现了两个人的生物证据,在DNA数据库里,没有发现相同的数据,凶手是初次作案。

我放下解剖刀陷入沉思,死者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们在死前发生性行为被发现了,然后被双双杀死,凶手又伪造现场逃匿?

那个发现者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怒火把孙建平窒息死亡后又连砍15刀,我心里一亮,这个人很可能是赵翠的丈夫李大庆,辱妻之恨,完全可以让一个男人丧失理智。

可是,刀柄上却留下了赵翠的指纹,这又怎么解释?难道这个指纹也是凶手伪造的吗?

还有,从赵翠下体并未提取到其他人的DNA数据,那么,她下体的撕裂伤又是怎么回事呢?

03

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我立刻打电话给刑警队队长李斌,汇报了尸检的疑点,李斌也觉得李大庆有着重大的嫌疑,立刻派人对李大庆进行调查。

下午4点,李大庆的DNA检测完成,是赵翠指甲内留下的生物证据之一,可是他俩是夫妻关系,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意外。

同时,李斌向我介绍了调查结果,李大庆矢口否认自己杀人。

他说,赵翠因为家庭贫困才答应照顾孙建平,案发当夜,李大庆根本就没有出过门,李大庆虽有重大杀人嫌疑,却没有确凿的作案证据,案情侦破陷入僵局。

晚上10点,在案情分析会议上,我提议不应该把怀疑对象单一地指向李大庆,能够进入这座房里的人都应该定为怀疑对象。

一句话提醒了侦查人员,他拍了一下脑袋说:“孙建平的老婆和儿子早就接到死亡通知,到现在还是没来。”

侦查科长李斌立即更正道:“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前妻,离婚前孙建平对老婆有暴力行为,有村民可以作证,她可以不来,但是他的儿子孙鹏应该有来处理后事的义务。

“不过,虽然孙鹏在父母离婚后跟母亲一起生活,可是父亲重病后,孙鹏还是尽到了做孩子的义务,保姆赵翠的工资也是他出的。”

“既然孙鹏是位医生,为啥孙建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这不等于在家等死吗?”我疑惑地问。

“孙建平查出胃癌的医院做过治疗,但是孙建平在治疗时中途放弃,也许是因为觉得没有治疗价值,至于其他原因尚不清楚。”李斌最后说:“我建议立刻对孙鹏母子进行调查,不放过一丝疑点。”

为防止出现意外,会议研究决定,调查小组兵分两路,分头对孙鹏母子调查,人员不足,我们技术科人员也要参加这次调查行动。

11月7日8点,调查人员出发,一组由我带队去了孙鹏的家,另一组由医院。

到了孙鹏家,孙鹏的母亲显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第一次见面,我就能看出她年轻时应该是个非常标致的女人。

在我们亮明身份之后,孙鹏的母亲非常礼貌地接待了我们。

“人都死了,我们还去做啥?孙鹏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他死的那天夜里,孙鹏还去看了他一眼,这孩子从小就厚道,没有坏心眼,要说对不起,老东西欠我们的太多了。”孙鹏母亲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悠悠地说着。

孙鹏那天夜里去过现场?我心里一惊,暗示随同人员立刻把情况反映给了李斌,接着问道:“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被害,孙鹏还是有这个义务去处理后事,听说孙鹏对他父亲的病还是很上心的,为啥现在就变成这样呢!”

也许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孙鹏的母亲立刻哭了起来,语言里对孙建平充满仇恨:“他就是个畜生!”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李斌打来了的。

我走出房门,接通了电话,李斌很兴奋地说:“凶手很可能就是孙鹏,根据交通部门提供的监控录像显示,孙鹏在案发夜里开车去了孙建平家的方向,你们搜查一下那里,看看还有没有有用的证据。”

我们中断了和孙鹏母亲的谈话,立即对孙鹏的卧室进行了搜查,在床底下,发现了装在塑料袋里的沾有血迹的衣服。

看到带血的衣服,孙鹏母亲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这……这孩子……怎么敢杀人,不会吧,一定是你们弄错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春娥哭着向我们诉说了这个在她心里隐藏了20多年的秘密。

04

孙建平年轻时在村子里就是个“厉害”角色,打架斗殴还蹲过两年牢,出狱后不但没有悔改,还强行霸占了村里的河滩开采河沙,两年内成了镇上首屈一指的暴发户。

孙鹏的母亲名叫刘春娥,长得漂亮却头脑简单,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孙建平,也成了村里最风光的女人,可是这种表面上的风光很快就成了刘春娥的噩梦。

孙建平品行恶劣,不仅吃喝嫖赌样样没少,对刘春娥还有家暴行为,稍有不如意就会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软弱的她敢怒不敢言。

结婚3年,刘春娥一直没有身孕,孙建平对她更加看不顺眼,没有家庭背景更加没有反抗力量的刘春娥,一直忍气吞声,她以为自己的忍让能够换回家庭的安宁,结果回报她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拳头。

不久,孙建平就因为违规开采河沙被举报,被强行拉走了采砂设备,并缴纳了巨额罚款,一日之间,当年的暴发户变得身无分文。

年7月,刘春娥恍如做了一场噩梦,孙建平赌博欠下高利贷,债主追到了家中,要断了孙建平的一条腿,将他一阵毒打。债主临走放了话,三天不还钱彻底废了他,临走的时候一双龌龊的眼睛盯着刘春娥,这一切被孙建平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夜里,刘春娥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和她睡在了一起,她想起了昨晚临睡时,孙建平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明白了,丈夫用自己的肉体顶了高利贷。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后,刘春娥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俩人谁也不敢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医院做了检查,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他第一次低下了头:没有孩子,到老的时候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求了那么久的孩子终于来了,可是却不是他的,最后他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即使不是他亲生的。

况且,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俩没有人知道孩子的来历。

刘春娥更加不敢声张,怕孙建平把这件丑事传扬出去,于是孙鹏的身世就成了这个家里的秘密,谁也不提。

孙鹏的母亲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生下孙鹏到底对不对,这孩子从小敦厚诚实,怎么……怎么敢杀人呢?”

我们默默地听刘春娥说完,深深为她的经历震撼,我甚至想,即便是孙鹏真的杀了人,孙建平也死有余辜。

可是法律无情,如果是真的,两条人命,谁也救不了他。

“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我尽量让自己思路走向与案情有关的方向,离婚案往往有很多的纠纷事件,也可能成为凶手的杀人动机。

“离婚是早晚的事。”刘春娥继续说。

“我从孩子生下后就打定了离婚的主意,之所以拖了很长时间,就是为了我的儿子,孙鹏从小就招人喜欢,我不想他受到别人的耻笑,我甚至都忘了他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

直到孙鹏上完大学有了工作,我才提出离婚,孙鹏已是成年人,看得出来我和孙建平其实没有半点感情,从小看着孙建平对我家暴的他,跟这个父亲也没有丝毫感情,他支持了我,并且和我站在了一起。”

春娥苦笑了一下:“离婚那年,我都50岁的人了,孙建平比我大8岁,也老得没了锐气,他开始不答应,我告诉他,如果不离婚,就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儿子,让他临死的时候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他害怕了,唉,他也是真的老了。”

“孙鹏现在知道他的身世吗?”我继续问,这个问题很可能是孙鹏的杀人动机。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刘春娥抬起头看着我:“这世上就没有能永远不曝光的秘密,我就是不说,老天爷也会告诉他。”

我心里一阵失落,我多么希望杀人犯不是孙鹏,他不该在母亲多难的命运里再猛戳一刀。

一切已成定数,到了楼下,还能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声,为了确保她不出意外,我们又联系了居委会的同志。

05

回到局里,对孙鹏的审讯刚刚开始,我走进审讯室,提取孙鹏身体的检材做DNA鉴定。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孙鹏,他坐在审讯椅上,浑身发颤,微胖的脸上却又布满了汗珠,我看不透他到底是冷还是热。

孙鹏开始还谎称自己那天夜里根本就没有出门,看到监控录像,他又狡辩自己出门办了件私事,绝对没有去孙建平家,直到看到在他卧室里搜查出的血衣,他才哑口无言。

我走到他身边,取血针刺破了他的食指,他颤抖了一下,忽然抱着头大哭起来。

“他早就该死了!”孙鹏哭着喊道,情绪稳定一些后,他开始慢慢交代,他说得很慢,途中有过几次沉思,他母亲没有讲完的故事,他用了整整2个小时才补充完整。

年8月,已经离婚几年的刘春娥接到孙建平的电话,他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希医院里接受治疗。

孙鹏虽然在父母离婚后跟母亲一起生活,他想,即使再讨厌孙建平,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癌症晚期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当作尽一下做儿子的义务。

可是在孙建平的血液化验报告单上,孙鹏发现了异样,怀疑孙建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很快又做了亲子鉴定,再一次确认了事实。

刘春娥耐不住儿子的一再追问,只好把这个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告诉了他。

孙鹏这才知道,自己的出生铭刻着母亲一生的羞辱。母亲哀求他不要再追问此事,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捅破这个秘密,除了对自己的伤害再也没有意义。

孙鹏答应了,可是继续对孙建平做治疗的念头也已放弃,况且他也知道,癌症晚期的手术只不过是“尽孝心”的自我安慰,身为医生的他不需要。

年10月,孙建平出院回到家中,孙鹏母子绝不会去跟前照顾他,可也不能眼看着孙建平在家饿死,于是孙鹏出钱雇了隔壁村的赵翠来照顾他,顶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会结束。

年11月7日凌晨2点,孙建平疼痛难忍,再次打响了孙鹏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快不行了。孙鹏连夜赶了过去,只为能把这件事做个收场。

这一去,就葬送了两条人命。

06

孙鹏进了门,屋里静悄悄的,他开了灯,孙建平立刻呻吟起来。

作为医生,他看了孙建平一眼,就知道他的病情根本就没到要死的时候,看到孙建平装出来的样子,他不由得心生厌恶,连句话也没说,抬脚想走。

见此情况,孙建平止住了呻吟,开始对孙鹏破口大骂,说他丧尽天良,连亲生老子的死活都不管,还要求医院,要不然他今晚就一头撞死。

孙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直接对孙建平说:“丧尽天良的是你,你作孽太多,活该是断子绝孙的命,你就是一头撞死也和我无关,我也不是你的儿子。”

愣了半晌,孙建平这才知道孙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嘴巴也再无遮拦:“我就知道你妈养不出什么好杂种,你是个杂种啊……哈哈哈……杂种!”

孙鹏扑了上去,企图用枕头盖住他那张臭嘴。可孙建平依然含糊着声音对他辱骂,孙鹏愤怒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孙建平没了挣扎,孙鹏才松了手,他试了试孙建平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处理,就在这时,他又听到门响,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赵翠,因为是住家保姆,她晚上一般都睡得不沉,房间里面争吵的声音吵醒了她,准备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邓翠吓得转身就准备往外跑,尖叫着要呼救,孙鹏害怕败露,连忙捂住邓翠的嘴,死命掐住她,不一会,邓翠也没了呼吸。

看着身边的两条人命,孙鹏知道事情败露后自己必死无疑,他绞尽脑汁,想了个伪造现场的方法。

他先用床单包住了手,把尸体上留下的指纹做了处理,然后去厨房拿了菜刀,再向孙建平头部和胸部乱砍一通,并在刀柄上留下赵翠的指纹。然后脱下赵翠的裤子和内裤,制造了性侵假象,最后再做成赵翠被性侵后上吊自杀的样子。

凌晨4点,孙鹏自己觉得已无纰漏,这才回到了家,到家后,他悄悄地回到卧室,把衣服脱掉用塑料袋装好,塞到了床下。

很快,DNA测量结果出来了,死者赵翠指甲内的另一个生物残留来自孙鹏,孙鹏匿藏的血衣,上面的血迹来自死者孙建平。

孙鹏签了字,手抖得已经不听使唤,他最后说:“我想好好照顾我妈一辈子,现在不能了,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个问题谁也没能回答上来。

年4月,孙鹏杀人案件公开审理,故意杀人罪成立,依法被判处死刑。

在我办案的这几年里,见证了太多的凶案只是因为一念之差,激情杀人,最后将自己送进了不可逆转的悲剧,待审判结果出来后,又悔恨万分,一时的冲动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把理智放在心头,方能邪欲难侵。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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