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白癜风 http://m.39.net/baidianfeng/a_4594528.html 幼时,她被母亲推下悬崖,九死一生;长大后,她对辰王交付身心,武功尽废……她抱着爱情的憧憬,时刻准备着,迎接即将得到的幸福……谁知,她魔宫宫主的神秘身份偶然暴露,一纸休书痛斩情缘——一个不愿放开心魔的男人,和一个不屑解释真相的女人,就此擦肩而过。为情所伤的她,从此封心断情……她坚韧,却不固执;她冷漠,却不无情;她绝色,却不妖媚;她重爱,却不矫情……她于深宫中从不争宠,却宠冠六宫;她屡遭后妃暗算,被卷入政权争斗之中……她被亲人伤害,被爱人误解;她的左右二婢惨死,她的腹中胎儿流逝……在经历一系列苦难后,身中蛊毒,命不久矣的她,内心却始终保留着一丝柔软。 怨起恨生 金国皇宫。 金翰一身龙袍,俯瞰坐于地上的白衣美妇,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后?” 美妇昂起头,满身傲气的回道:“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可能!” “你……”金翰怒极反笑,他堂堂一国之皇,有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可偏偏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去心疼别人的女人了。思及此,唇角的笑容变得残酷而阴冷,道:“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你为他牺牲一切吗?” 那白衣美妇目光坚定,道:“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他值得,我为他去死!” “哼!好,很好!十二年来,朕为你虚设后宫,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他蹲下身子,目光如沉寂千年的寒冰紧紧锁住她美丽无双的眸子,厉声道:“那你就别怪朕无情!”金翰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嗜血,“来人,带她去刑场!” “遵旨!”立刻走进几个青衣侍卫。 白衣美妇轻笑道:“不过是一死,而已!” 金翰也笑道:“死?哼!你放心,朕怎么舍得让你死,朕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白衣美妇惊恐的睁大美眸,颤声道:“谁?你抓了谁?难道是……” 金翰起身望着她目含惊惧的双眸,语带讥讽,道:“你怕了?呵……在你的眼中,除了那个男人,其他人你都不在乎?” 白衣美妇心底一惊,那会是谁?她在乎的人,除了他,也只有她的孩子和……她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传遍四肢百骸。还未来得及证实就已被侍卫拖走了。 来到刑场,侍卫带着她穿过围观的人群,见到刑台上密密麻麻跪着至少一百多个人,那白衣美妇蓦然睁大双眼,瘫倒在地,侍卫们将她架起来扔到监斩台的位子上。顿时,刑台上跪着的那些人面色激愤,对她口吐唾沫,骂道:“岑心言,都是你这个贱人不识抬举,害得我们全族因你而送命!” 旁边的人立刻接道:“连皇后你都不做,你还想做什么!” “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 唯有被绑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没有出声,只望着白衣美妇,眼中含泪,没有责怪,没有愤怒。 “爹、娘……”白衣美妇激动的站起身,旁边的侍卫立刻将她按回到椅子上,并点了她的穴道。泪水喷涌而出,心中呐喊:是她害了爹娘!因为她不能背叛她的丈夫,不舍得离开她的两个孩子。她的心在滴血,难道她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疼爱她的父母亲在她面前死去吗? 主斩官秦大人无情的声音在刑场上方响起:“时辰到,行刑!” “不……”白衣美妇大声喊道。可无人理会,侩子手手起刀落间,场上跪着的那一百多人已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让人几欲作呕。 她的爹娘还在,莫非金翰只是有意吓吓她,逼她就范?她该怎么办呢? 秦大人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将她打入了地狱。“将他二人凌迟处死!” 什么!凌迟……她犹如五雷轰顶,久久不能回神。她使劲儿摇头,她一定是听错了,不会的,金翰怎能如此绝情,这不可能! “啊……”就在她思虑间,场上传来一声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刀,她的父亲胸前被割去一块肉抛向天空,血淋淋的,就落在她的面前,她浑身颤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不!住手!秦大人,我要见皇上!”她尖声叫道,那一刀比割在她身上还要让她难受。 “啊……”又是一刀,她母亲头上的肉皮被割开,殷红刺目的鲜血顺着光洁的额头滑过眼角再流向唇边,本就消瘦的面容在极度痛苦中扭曲变形,异常阴冷恐惧的眼神被耷拉下来的那块头皮遮盖住,她凄惨的叫声在刑场上空盘旋,久久不散,周围的人群掩耳遮目迅速散去,这等恐怖景象任谁看了都会噩梦不断。那秦大人也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第三刀…… “秦大人,求你……让他们住手,带我去见皇上,求求你……求你告诉他,我愿意做他的皇后,只要他放过我的爹娘,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她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喊叫震人心弦。 旁边的侍卫轻叹一声,道:“皇上说了,你最后的机会已经用完,所以……皇上不会见你。” 她绝望低喃:“金翰,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拒绝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爹娘?我宁愿被千刀万剐的是我自己,也好过承受害他们如此痛苦死去的事实!”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只不过是不想背叛深爱的丈夫,不愿离开自己的儿女,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八刀、九刀、十刀…… “啊……”白衣美妇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满着愤怒、绝望和悲伤,甚至超越了她爹娘的惨叫,怔憾了整个刑场。之后,她变得异常安静,瞪大美丽却已失去光彩的双目,眼睁睁的看着爹娘的身体现出阴森的白骨,她都不曾闭一下眼睛,她要永远记住这血腥的一刻。记住父母所承受的痛苦。 最后一刀结束,她眸光阴冷,扫视刑场一周,用无比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字,如雷贯耳:“金翰,你!果然够绝情!今日,你所带给我的一切,他日,我定要你千万倍偿还!我岑心言,在此立誓!”她掌心的鲜血滴到地上,仿佛为应证她所发的誓言。 隐于邢台后的金翰不禁浑身一震,心口剧痛,她的痛苦并没换来他报复的快感,于是,轻轻闭上双眼,再睁开时,毅然转身离去。 他,决定放她走。 岑心言将父母族人埋葬,整整用了七日七夜。白衣上鲜血尽染,发丝凌乱,绝美的面庞上沾染着泥土,路人见她皆绕道而行。 寒风凛冽,如今已是深冬,空中飘起鹅毛大雪,她却只着单衣。一次次的昏倒在地,一次次的顽强站起,她始终执有一个信念,她要回家,那里有她的丈夫,他们约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的儿子,十二岁已名满京都城的才子;还有那如精灵般美丽聪慧的女儿,她的女儿总是骄傲的说,我娘是世间最美丽的人。 她终于露出许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她不能倒下,要回家。只有他们的温暖才能让她的心不再那么疼痛。 二十日后,岑心言终于回到封国将军府。此时,将军府门口挂满了红绸,在遍地的白色映衬下显得那么的耀眼刺目。 她被守卫挡在了门外,那侍卫说:“今日我们将军大喜,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她大惊之下,连忙问道:“大喜?谁大喜?” “当然是我们大将军!今日是我们将军迎娶长公主的日子,此时正在拜堂,你快闪一边去。” 她已然听不见他们后面说的是什么,将军迎娶长公主?这不可能!他不会背叛她的,她不相信,不信。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大堂之上,他一身喜服,正在行夫妻对拜之礼。原来是真的! 她的心碎成片片,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半分,这就是她拼着性命也不愿背叛的人吗?为了他,牺牲了全族一百三十八条人命,还眼睁睁看着疼爱她的爹娘遭受那千刀万剐之刑!而他,回报她的竟然是……将另一个女子娶进门。 “呵呵……”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是谁说: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哈哈哈……”是谁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如此绝望,充满悲凉。 引来厅堂宾客回头,见门口站着一个美妇,一身白衣尽是血迹,如墨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即便是如此,依然无法掩盖她绝世的风华。 新郎听到笑声,浑身一震。 新娘蓦得掀开盖头,一脸怒容,大声叫道:“你是谁?竟敢破坏本公主婚礼!来人,将她拖出去……” “谁敢!”新郎喝道。他看到岑心言的模样,目光中有着惊痛和恐惧,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扶住她瘦弱的肩膀,颤声道:“心言,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是谁伤得你,快告诉我!” 岑心言目光冰冷,浑身充斥的绝望和悲伤,定定的望着新郎身上的喜服。 新郎连忙低声道:“心言,这件事情我晚上再跟你解释,你先回房等我。” “哼!”她冷哼一声,使劲的拍掉他扶着她肩膀的手,声音冷厉而决绝:“冷迟,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哈哈哈……”她大笑着离去。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珍惜的,她要报复,毁了他最珍爱的一切。 “娘,你要带嫣儿去哪里?”山脚下,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昂着小脑袋,问道。她叫凝嫣,娘说,是凝聚世间灵气于嫣然一笑间。 她娘看也不看她一眼。 凝嫣对着母亲的背影,说:“娘,你永远是嫣儿最爱的人,也是嫣儿唯一的母亲。”她想告诉娘,即使父亲又娶了别的女人,那人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母亲。 岑心言背影一僵。 山路雪滑,凝嫣跟在母亲身后艰难的往上爬,在半山腰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啊”的惊叫一声,撞到凸起的岩石上一角,额角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被风干凝固,母亲没有向她伸手,只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语。她慢慢站起来继续往上爬,当到达山顶的时候,她的额头、手臂、掌心上都是伤,白色的棉衣沾满血迹。她昂起头凝视着她的母亲,泪水蓄满眼眶,却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 片刻后,冷迟带着儿子也来到了山顶,看着最疼爱的女儿和心爱的妻子站在悬崖边,脸色大变,心刹那间被恐惧笼罩着,不由得大声喝道:“心言,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岑心言,眼中心中只剩下怨恨,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让背叛她的人悔恨一生。“做什么?呵……”她轻笑,残忍而绝情:“我说过,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她已失去了理智,美丽的双眸尽是绝望和怨恨,一回身将身边的女孩推下了悬崖。 悬崖下传来凄厉而无望的声音:“啊……娘……” 她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 第1章楔子怨起恨生 冬日微薄的阳光透过凉白的窗纸照进满室奢华的皇帝寝宫,将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高大男人的身影深深印在跌坐于地上的白衣美妇的身上,那美妇披头散发,面容憔悴,手中紧紧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瞪大眼睛防备地望着对面的皇帝。 皇帝顿住脚步,死死盯着她布满血丝的眼,脸色阴沉无比,目光钝痛而复杂,几乎是咬牙道:“岑心言,朕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 “不愿意!”岑心言想也不想,回答得斩钉截铁:“金翰,你别再浪费心机,不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已嫁人生子,与他人有白头之约,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背叛我的丈夫!” “你……!”金翰闻言大怒,额头青筋暴起,却怒极反笑,想他堂堂一国之皇,有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屡次拒绝于他!他突然握紧了拳头,嘴角的笑容一瞬变得冷酷,沉声问道:“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你为他牺牲一切?” 岑心言扬着下巴,异常坚定道:“是!他值得我为他去死!” 提到心爱之人,她的目光变得十分温柔,眼底还燃起一道金翰从未曾见过的奇异亮光,他不禁冷笑道:“好,很好!十二年,朕为你虚设后宫,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心言,朕已给足你机会,你就别怪朕无情!来人,带她去刑场。”他说完一拂袖,冷冷地背过身去。 门外立刻走进几名侍卫。 岑心言不屑地望了一眼,放下匕首,竟淡淡笑道:“不过就是一死!” 金翰缓缓转过身,陡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死?朕怎么舍得让你死!朕只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岑心言一愣,蓦地睁大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谁?你抓了谁?” 望着她满含惊惧的眼,金瀚残忍笑道:“你怕了?朕以为,在你眼里,除了那个男人,其他人你一概不在乎。” 岑心言看着眼前男人冷酷的笑意,心底一颤,一股不详的预感立时掠上心头,惊起透骨的寒意,她刚想开口证实点什么却已经被侍卫迅速拖走了。 刑场,历来都是血腥之地,却总有那么多人围观。 岑心言被侍卫带着穿过人群,扔到监斩台的位子上,见底下刑场上密密麻麻跪着的男女老少,至少一百多人,她不禁神色大变,面如死灰。而底下的那些人一看到她,便激动地跳起来骂道:“岑心言,你这个贱人!违逆圣旨、私自逃婚,害我们全族因你而丧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岑心言,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场面一时混乱,周围守卫连忙上前镇压,将他们按跪回原处,那些人激烈反抗,哭骂声震破耳膜。唯有被绑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始终没有吭声,只默默望着已然瘫坐在监斩台上的岑心言,二人眼中含泪,却无责怪,亦无愤怒表情。 “爹!娘!”岑心言突然激动大叫,刚站起来就被左右两名侍卫大力按回到椅子上,整个人被制住,她无法动弹。无力的泪水,自她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中奔涌而出,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金翰,竟然要用她全族人的性命来作为她拒绝他的惩罚!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她只是不想背叛她的丈夫,不舍得离开她的两个孩子,她有什么错?她的父母族人又有什么错? “时辰到,行刑。”主斩官无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立刻惊恐叫道:“不!不要!” 无人理会。 一百多个侩子手同时举起大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岑氏族人的脖子。 血箭冲天,人头翻滚,整个刑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闻之作呕。岑心言张大嘴巴,心跳有片刻的停顿,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穿过血雾朦胧的半边刑场,看到被绑在粗实石柱上的她的爹娘,还活着。她尚来不及庆幸或者猜测什么,主斩官无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将此二人凌迟三千刀!” 犹如五雷轰顶,岑心言浑身僵硬,一时失去了反应,直到刑场上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声,她才猛地回转意识,拼尽一切地挣扎叫道:“不——!住手!住手……不要伤害我爹娘!你们快住手……秦大人,我要见金翰!我要见金翰!” 被叫做秦大人的主斩官朝她看过来一眼,没说话。刑场上正在进行的残酷极刑没有因为她的凄惶无助的哭喊而停止半分,她看着她爹娘的血肉一片又一片在空中翻飞,血淋淋的落在她的眼前,她浑身颤抖,疯了般地要挣脱桎梏。 “秦大人,求您……让他们住手,带我去见皇上!求求你……告诉他,我愿意做他的皇后,只要他放过我爹娘,我什么都答应……” 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一个平凡女子,怎敌得过皇权给予的强烈报复。 终究,认输。 然而,秦大人却叹了一声:“晚了。皇上不会再见你。” 岑心言终是绝望,连挣扎都已无力,只能瞪大昔日美丽如今却已失去所有光彩的双目,眼睁睁看着父母的身体现出森色的白骨。足足三千刀,每一刀都像是刮在她的心口,让她痛到无法呼吸,她却固执地不愿意闭一下眼睛,她就是要记住这血腥的一刻,记住父母因她而承受的痛苦折磨!想起十三年前的那场相遇,她以为那个俊朗的男子会成为她一生的朋友,却不料,一时心软,酿就今日惨祸。 是她害了爹娘,害了族人。 “金翰,你……竟如此残忍!” 十一月的天,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猎猎,将女子苍白面孔上残留的泪痕结成冰花。 七日七夜,她跪在冰天雪地里,独自挖坑,将父母族人埋葬。最后,紧紧握住无字墓碑,看了许久才缓缓起身,面对皇宫方向,攒紧手心,用无比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金翰,你灭我族人,凌迟我的父母,却独独让我活在这世上……你要我一生悔恨、愧疚,再不得幸福,活得生不如死,可我……偏不如你所愿,即便被鲜血诅咒,我也要活得幸福无比!而你,今日对我所作所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千百倍奉还!” “岑心言,在此立誓!” 掌心的鲜血滴到冰冷的雪地里,溅开一朵血花,仿佛是为应证她此刻的誓言。 回家的路途,如此遥远。她在那遥远的途中,几乎是一路爬行,每每倒下,无力睁眼的时候,耳边就会传来深情而焦急的呼唤:“心言,你去了哪?为何还不回来?” “母亲,嫣儿想你了,你快回来……” “母亲……” “冷迟……潇儿……嫣儿……”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又有了力气。她不能死,要回家,那里有她的丈夫,他们约好一生不离弃;有她的儿子,十二岁已名满京都城的小才子;还有那如精灵般聪慧美丽的女儿……她的女儿总是骄傲的对她说,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终于露出许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她不能倒下,要回家,只有家里的温暖才能让她的心不再那么痛。 一个多月,终于抵达封国京都城。 那一日的将军府,门口挂满了喜庆的红绸,在遍地雪白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目。 岑心言站在将军府门口,已是形销骨立,早已看不出往日的风华绝代,她发丝凌乱,面孔苍白,一身白衣污泥遍布,血迹斑斑,完全失了本色,路人见她皆绕道而行。 “哪里来的疯婆子,赶快走开!今天我们将军大喜,闲杂人等不准靠近。”一名侍卫皱着眉头赶她,一脸的不耐烦。 岑心言愣了愣,大喜?“谁的大喜?” “当然是我们大将军!今天是将军迎娶长公主的日子,此时正在拜堂,你快闪一边去。” 岑心言脑中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她望了望门头的红绸,突然飞快地朝里头冲了进去,侍卫始料未及,想拦她却是晚了。 将军府的大堂,一片喜气。 新郎、新娘正在无数观礼之人的见证下行夫妻对拜之礼。 岑心言呆呆地站在门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身喜服的英俊男子,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这就是她拼着性命也不愿背叛的人吗? 为了他,她牺牲了全族一百三十八条性命,眼睁睁看着最疼爱她的爹娘遭受那千刀万剐之刑……而他,这个她深爱不疑的男人,回报她的,竟然是……将另一个女子娶进门! 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这一路上,支撑着她顽强走过来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先前的一切坚持,突然变得可笑至极。而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没了意义。 岑心言突然发笑,凄凉而绝望的笑声惊得屋里一众宾客皆是一抖,纷纷回头来看。 “冷迟!你竟然背叛了我!”她咬紧牙,一字一顿。 冷迟听到她的声音,心底一震,身躯陡然僵硬,行到一半的礼再也行不下去。 新娘蓦地掀开盖头,一脸怒容,大声叫道:“你是谁?竟敢破坏本公主婚礼!来人,将她拖出去……”从门口追上来的侍卫,连忙去拖岑心言,冷迟面色一沉,连忙喝道:“退下。” 冷迟快步朝门口瘦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走去,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肩膀,颤抖着声音问道:“心言……真的是你吗?你这么长时间去了哪?怎么弄成这样?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是谁伤的你,快告诉我!” 一连串地询问带着焦急还有心疼,但岑心言却再也不会感觉温暖。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大红喜服在她面前张扬着无尽的讽刺。眼前,忽然浮现出一片血光中父母因无法忍受极刑所带来的痛苦而扭曲的狰狞面孔…… “心言……” “不准你叫我!”岑心言突然发狂,那刮在爹娘身上的三千刀像是同时扎进了她的心里,令她心痛欲死,理智全无。她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丈夫,目光一瞬充满了怨恨,声音冷厉而决绝道:“冷迟,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她说完大笑着离去,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珍惜的。她要报复,倾尽一切的报复,毁掉那个男人最珍爱的一切。 那日下午,狼崖山。 已经失去理智的岑心言带着七岁的女儿往山顶而去。那孩子看着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却变得十分陌生的母亲,不安地问道:“娘,你要带嫣儿去哪里?” 若是往日,她的母亲必定停下脚步,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着回答她的问题,但今日,母亲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在前头。 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内心巨大的悲痛,忽然往前跑了几步,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昂着小脑袋,坚定地对母亲说道:“娘,不管爹爹娶了谁,娘永远都是嫣儿最爱的人,也是嫣儿唯一的母亲!” 岑心言身形一顿,有瞬间的僵硬,但仍然没有回头,并且很快便甩开了女孩的手。 山路雪滑,女孩跟在她的母亲身后,艰难地往上爬,在半山腰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头撞到凸起的岩石一角,额角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被寒冷的空气冻结,凝固在小小的额头,身上的棉袄被带刺的枯枝割破,露出一瓣似落花形状的殷红色胎记,在左肩靠前的位置。 她的母亲回了头,却并没有向她伸出援手,而是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母亲冷漠而空洞的眼神,令她心里有些害怕,也很委屈。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小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雪和泥土,被干枯的枝丫划破的掌心有细密的血珠渗出,她犹豫着在身上擦了几下,然后继续往山上爬。当到达山顶的时候,额头、手臂、掌心……全都是伤,血迹蹭在鹅黄色的小棉袄上,四处可见。她昂起头,凝视着母亲冷漠的面孔,泪水蓄满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片刻后,冷迟带着十二岁的儿子冷意潇也来到了山顶,看着最疼爱的女儿和心爱的妻子站在悬崖边,冷迟脸色大变,心刹那间被恐慌所笼罩,不由大声喝道:“心言,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岑心言,已经被满心的怨恨蒙蔽了心智,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让背叛她的人悔恨终生。 “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岑心言残忍的笑起来,一转身竟将身边的女儿狠狠地推下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啊——!娘……” 凄厉而仓惶的叫声瞬间划破苍穹,狼崖山,悬崖底下,七岁的孩子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来手机百度小说,海量正版小说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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